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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余华90年代长篇小说叙事的变化】余华短篇小说

    来源:雨月范文网 时间:2020-03-10 点击:

    同样的生命苦难不同的人生选择  

                一一论余华90年代长篇小说叙事的变化  

        余华在90年代完成了三部长篇小说,分别是:《在细雨中呼喊》、《活着》以及《许三观卖血记》。这三部作品与他之前的作品相比,在叙事风格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余华不再单纯的追求形式上的与众不同,而是将形式纳入意义之中,使叙事方式成为作品意蕴构成的一部分。在对作品形式创新的追求上,更注意作品形式在传达精神内涵上的作用,在先锋与传统间找到了新的契合点。以越来越简单朴素的形式,平易近人的语言形态,抒发对生命苦难的悲悯情怀。余华在叙事方面的变化主要表现在:叙述话语从冷漠走向温情:叙述人主体性向人物主体性转变;
    叙事结构的变化。本文拟以他90年代的三部长篇小说为例,从以上三个方面探究余华小说变化的轨迹。  

        一、叙述话语从冷漠走向温情  

        在余华80年代的创作中,他以极端冷静客观的叙述,呈现了一个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笼罩着无边苦难的冷酷世界。如《十八岁出门远行》讲述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第一次远行经历,“我”遇到的都是恶人,当“我”为保护他人的苹果被打到时,苹果的主人不仅袖手旁观,还哈哈大笑的欣赏“我”与强盗的争斗。  

        少年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人性的丑陋与罪恶,而看不到光明与美好。从《在细雨中呼喊》开始,先前的纯客观地冷漠叙述里,多了充满温情的人性发现与揭示。在《在细雨中呼喊》回顾性的叙述,叙述话语的基本格式是“至今还记得”,“现在回想起来”等等,用这些回忆性的开头来引出小说的内容或站在今天的角度分析往事的因果,或抒发叙述着山某事引发的感慨,或对童年阴影与自我性格成长的反思。如第二章第一节中写“我”与苏宇的交往,山于缺乏家庭温暖,“我”对苏宇一向很羡慕。因为从在外人看来,苏宇—…家相亲相爱,他的父母知书达礼,  

        和蔼可亲。可是后来苏宇对“我”说他有一次深夜做恶梦,哭醒后却被母亲狠狠训斥。小说中写道:  

        “独自回想这些时,我才逐渐看到敏感的苏宇,从童年起就幸福和绝望这两个事实纠缠不清了。”…  

        在现在时态的“独自回想”中,作者感叹的是人间温情的难得。作者在其他一些情节中出正面构建起某种意义,肯定一些情意,温暖自己也温暖别人。如“我”与刘小青国庆的纯真友谊,鲁鲁对母亲的依恋,国庆对邻居老太太的保护等等。一贯冷静的余华在描写他们时表现出对他们不幸命运的同情,对他们执着韧性的肯定,对他们在尘命苦难中户智慧、从容、懂事的性格的赞赏,给人以温暖与鼓励。  

        余华在《活着》的自序中说:“活着”在我们::卜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臼的力量不是来自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活着》的叙事感情平和自然,面对亲人的相继死亡,作者以温情悲凉的语调重复亲人的离去:  

    “家珍像睡着一样,脸看上去安安静静,一点都看不出难受来……”。  

    如此平静的叙述,余华还原了死亡的本来形式,剥离了传统意义上政治和情感的内涵,突现了生命本体的意义。  

        这种用温暖代替冷酷的叙述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也有多处体现。如许三观知道一乐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依然视为己出;
    许三观反复用“做人要有良心”的朴素道理劝说一乐为何小勇喊魂;
    还有许三观一路卖血去上海,遇到的好心人。这些温情的话语和场景多次出现,不仅让读者看到普通人许三观的博爱仁义的高尚品格,更是让我们明白,在自己的生活中应该有怎样的精神追求。  

        二、人物叙述人主体性向人物主体性转变  

        余华早期作品中人物都是作为一个符号,听从作者任意的安排来表达他的意愿。从《在细雨中呼喊》开始“作者不再是一位叙述上的侵略者,而是一位聆听者,一位耐心、仔细、善解人意和感同身受的聆听者。”,余华的叙事目的为塑造  

        鲜活的服务,把描写对象从符号化的人转向实体性的人,通过创造的人物来展现自己对苦难生命的探索。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叙事人称、视角的转变。  

    在这三部长篇小说中,余华放弃了之前一贯采用的第三人称进行叙述,而是选用第——人私;
    回顾性视角与第三人称叙述交替进行,作者与叙述者分离,放弃了叙述的权利,退隐到“聆听者”的位置,孙光林、福贵、许三观是小说真正的主人,他们按自己的行为规范、价值标准生活,用自己的话语叙述经历,表达感情。  

        《在细雨中呼喊》以“记忆的逻辑”组织结构,时间是过去与现在交织的,与此对应,作者选择了第一人称回顾性视角为主的叙述方式,这样“我”就有了双重身份——既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又是一个被抛弃的孤独.的孩子,于是“我”所经历的事在不同的我眼中就有了变化,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与《在细雨中呼喊》相比,《活着》的叙述模式更为清晰,《活着》采用双层叙事模式,即表层是收集民歌的“我”,里层是“我”碰到的老人福贵——讲述故事的“我”。故事表层“我”——倾:听者的设置,使读者参与倾听人类在遭遇生命苦难的重压时,从福贵的身上学到应如何承受这些压力。故事第二层次的 “我,/:设置为叙述者与主人公是一个人,这样人物既亲身体验了生命苦难,又能为读者讲述生命领悟。在这里,余华充分肯定了福贵的生存,他活着就是为了更好更平静的活着。他们的生命虽会消亡,但生命的意义已经体现。  

        《许三观卖血记》采用第三人称,让叙述者尽量隐退,弱化对故事的干预,叙述像无所不在的摄像头一样记录人物的活动,事件的发生,但不做任何的评论,客观地呈现生活本来面貌。这种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却又努力进行掩饰的特殊叙 述者的设置,让我们更能体会叙述背后的故事。许二观这个人物身上所折射出的人文情怀、父亲品质感动了无数读者。其二,人物对话的增加。在《在细雨中呼喊》中余华将人物的描写技巧巧妙地揉进对话中,人物从语言中逐渐凸显出来,有了自己的‘‘声音”。作者的叙述和人物的直接引语自然地糅合在一起,展示生活的细节,从而人物活了起来。如无赖父亲孙广』‘的语言就具有独特性。如当他听到孙光林考上大学时的反应是:    “还让他上学?便宜这小子了。对于儿子的冷漠通过语言充分的表现出来。在《活着》中叙述者通过对话的不同声音展示各个人物的内心。?正是福贵与父母、妻子、儿女以及春尘、村K等各种不同人物之间的对话,为他的展示设置了多条线索,从各个角度丰富了他的苦难生命,使他的活着获得了新的领悟。《许二观卖血记》,:户的对话非常多,人物对话承担了双重责任,一方而情景需要,另一‘方面又推动情节的发展。许二观    幽默、乐观的性格,许玉兰率直、泼辣的形象都通过语言体现了出来      

        三、叙事结构的变化。  

        余华在这三部小说中,开始有意识的回归到正常的叙事模式,按时间顺序叙述一部比一部明显,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看到他的叙事结构的变化:  

        其一,作品中越来越清晰的叙事时序,传达着对生命苦难的思考。  

        在《在细雨中呼喊》中,余华选用了记忆的逻辑来安排时序,整体结构分为四部分:南门岁月;
    中学时代;
    祖父的回忆;
    孙荡镇时光及再次回到南门。这四个部分没有时间的延续性,每一个单元都能独立成故事,又相互联系。时间在余华手里重构了,清晰的情绪线索控制了叙事时序。《活着》在时序上采用双层叙述模式(如前所述)。它以独特的记忆方式,在福贵回顾自己一生的同时穿插其他人如春尘、龙二的生活片段。不同的人有不同经历,但他们面对一样的苦难,  

        结局一样的悲哀。《许三观卖血记》采用的基本是线性的连续叙述。余华在自序中写道:这本书表达了作者对长度的迷恋,一条道路、——条河流、一条雨后的彩虹、一个绵延不绝的回忆、一首有始无终的民歌、一个人的—‘尘。这一切犹如盘起来的——捆绳子,被叙述慢慢拉出去,拉到了路的尽头。余华按照时间顺序讲述了许三观十次卖血的——尘。十二次卖血既是主要情节,也是许三观人生的全部价值和意义所在。对许三观来说,他对付苦难生命的唯一方式就是卖血,生命的真实过程就在这一次次卖血的过程中得到了升华。  

        其二,作品在传达主旨时,喜欢采用重复的手法。  

        在《在细雨中呼喊》中先后三次叙述“我”与祖父在回南门的路上相遇,恰好家中起大火,这是“我”和祖父在家中遭冷落的直接原因。多次重复叙述不仅强调事件本身,也凸现出“我”的态度——山叙述转为对他人行为的审视,即对父亲荒谬理论的嘲讽和自己的悲哀。  

        《活着》中福贵不断遭遇亲人的死亡:父母、儿女、妻子、女婿、外孙—…个个离他而去。苦难生命不断用死亡的方式重复提出,也不断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那就是眼泪。死亡和眼泪不是尘命崩溃的边缘,而是灵魂召唤生命的回响。它点明了人活着的本身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身外之物。  

        《许三观卖血记》中,十二次卖血经历被作者重复叙述:  

        第——次:与老家村里的阿方和龙根一起去卖血,用卖血的钱娶到了许玉兰:  

        第二次:为了赔偿”一乐打破力·铁匠儿子的头的医药费,独自去找李血头卖血;
    第三次:为了报复许:玉兰,卖血买东西送给和自己有私情的林芬芳;
    第四次:三年自然灾害,为了全家下馆子卖血:第五次:为了一乐和二乐早㈠回城,卖血的钱让儿子拿去搞好关系:  

        第六次:为了招待二乐的村长去卖血-,差点丧命;
      

        第七次至第十一次:为了给患病的一乐凑医药费,许三观先后在通往上海的林浦、百里、松林、黄店、长宁等地方进行了五次卖血,几次因卖血晕倒,差点丢掉性命,但好人有好报,最终自己和儿子都活了—卜来。  

        第十二次:/[:三观退休后,希望为自己卖一·次血,结果被年轻的血头拒绝。  

        这种叙事重复像滚雪球——样使主题逐渐深化,使人生的悲剧愈加醒目突㈠1,  

        重复中积累的深厚的情感和意义,展现出余华对待生命苦难的悲悯情怀。  

        其三,叙述节奏的不断变化。  

        在《在细雨中呼喊》中,余华在第一·章第一节就概括了全:书的故事,之后的叙述就是对第一节的铺陈。“其:节奏就像是竹子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快速的来回叫现童年的记忆。这样,  个孤独的少年:奇异而丰富的内心界就呈现来了。无依无靠的孤独感过早的吞噬了纯洁天真的儿章心理,强烈的渴望温暖与被无情抛弃的现实构成的冲突,使“细雨中呼喊”成为苦难生命的全部概括。  

        在《活着》中,福贵以概括的形式讲述故事,叙事速度快,亲人死亡的情节也是很省略的带过,只有到了描写儿子有庆死亡一段进行了详细描写,节奏感一下表现出来。  

      “那天晚上我抱着有庆往家里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抱累了就把/乙子放在背脊上,一放到背脊上心里就发慌,又把他重新抱到了前面,我不能不看着儿子。’,“我坐在爹娘的坟前,把儿子抱着不肯松手,我让他的脸贴在我的脖子上,有庆的脸像是冻坏了,冷冰冰地压在我的脖子上。”“我那么坐着,眼看着天要亮了,不埋不行了,我就脱下衣服,把袖管撕下了蒙住他的眼睛,用衣服把他包上,放在坑里。”  

        这段详细的描写中,突然放慢的节奏很好的渲染了福贵悲痛欲绝的心情,极具震撼力。  

        《许三观卖血记》中更能感觉作者对节奏的把握。小说没有曲折的情节设置,只是依照时间讲述许三观的一生。但是在这中间节奏变化非常明显,有时候———句话就过了许多年。如“许玉兰在五年的时间内生下了三个儿子,许三观给他的三个/乙子取名为许一乐、许二乐、许三乐。”  

        最精彩的就是许三观十二次卖血。从时间间隔上看,第二次卖血距离第——次卖血有十年之久,以后卖血越来越频繁,为给一乐治病,许三观几天就卖一次血,几乎把命都卖掉了。就像一首乐曲逐渐达到高潮,在逐渐加强的演奏中,许三观  

    面对苦难命运的反抗也愈加强烈,他身上人性的光辉也一点点显露出来。作为——部小说,如何叙述是最不可忽视的问题。余华正是一个在叙事上刁断变化的作家,他勇于探索和实践叙事手法,并且每次都给读者带来不——样的感受。在90年代这三部小说中,他在先锋与传统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契合点,小说  

    的畅销与热议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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