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回家路-情感文章
第一次回老家,在二十年前,还是男朋友的老公与未来小叔子加上我一行三人,从上海西站(我们三个,一起在无锡卖袜子,那时候还没有从无锡直接到诸暨的火车)出发。火车快到站的时候,已是人满为患的站台,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涌出来肩挑手提行李的几大堆人群,一下子堵塞在上车的门口,火车慢慢停下,车厢内人头攒动,已是密不通风,根本没有人下车的意思。老公见势不妙,叫我赶快拥挤到车窗前,在小叔子的配合下,把我当行李一样从窗子里硬的往里塞,在车内人的各种方言的埋怨、惊叫声中,身体在几个人头顶上掠过后,我终于落地,占了一个可以站立的位子,(那时候,有一个可以宽松的站立的位子,也是很奢侈的)接着,小叔子很顺利的也由车窗爬了进来,几个大包袱、旅行箱毫不客气的从车窗外传进来,砸在同车厢的人身上,一片·惊叫、怒骂声,顾不得许多了,在火车快要开动的一霎间,小叔子和车窗旁一个陌生人的配合下,费劲的把老公从窗子下拉了上来。浴血奋战上车后,便为自己的立足之地开始战火蔓延,踩着脚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车厢内混乱不堪,人与人紧贴在一起,换只脚站立的话,另一只脚的位子,一放下去已是被陌生的脚所侵占,转个身都困难,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我被挤得满脸通红,汗水直往下淌,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旁有人大叫,“有人晕啦!”接着,我被推挤到车窗旁,比较松一些的地方,主要是能呼吸到新鲜空气。这时,老公与小叔子在寻找我,一声声的高叫我的名字。历时八个小时,终于从上海到了诸暨老家。又是二年没回老家了,当孩子刚刚可以稳稳站立的时候,我就指着浩瀚的太湖,眼光越过烟波濛濛的湖面,告诉孩子,在太湖的另一端,住着爸爸妈妈家里的亲人;当孩子牙牙学语时,我按捺不住,决定回娘家啦!更何况,外公外婆急着看二个宝贝呢。自从宝贝落地,他们一次都没有见过。当然,二年了,也没有见过他们的女儿、女婿。
因是临时决定,直接到老家的火车票还是没有,只能先到杭州,再转车。于是,和老公一人抱一个孩子,可怜的老公简直和逃难一样的,怀里抱个孩子,肩上挂个包,手里提着他双胞胎的尿布之类的东西,这样的装备已是简而又简了,我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不该带的一样也不带,轻装上阵。主要是保护好二个孩子,完好无损的交到他们的外公外婆手里。
在婆婆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我们奔向火车站。心情轻快得像氢气球一样飞扬起来,真想对着太湖的另一端大喊“妈妈,我们回来啦!”
一到火车站,我就傻眼了:人山人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包小包,行色匆匆。或许是买不到票吧,许多人席地而坐,蓬头垢面,满身疲惫,眼神焦虑而忧伤。人潮一下子把我们淹没了,老公一边为我在前面开路,一方面不住回头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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